【盾铁】熔金如血
chapter 6
“我以为你会更委婉一点。”子弹在盾上溅出火花，然后“叮啷”一声掉在地上，Steve扫了一眼，“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他表情有些严肃，那是一枚银子弹。
“啧，我以为可以一枪完事儿的，晚上我还想去看马戏表演呢！”那人似乎有些烦恼，不过很快又嘻嘻笑起来，“那这个怎么样”他把枪揣起来，利落地从背后拔出两柄直刃钢刀，刀身与刀鞘摩擦，发出铮响，然后速度极快地扑了上来。
他左手向下抓握钢刀，高高跃起将刀奋力插向盾牌，在盾牌强劲的反弹力下脚尖蹬在盾上，身体旋转着舒展成一个诡异的曲线，然后右手挥刀，砍向Steve的小腿。
这一招极其吊诡，Steve难以闪躲。
可更加诡异的是，手握钢刀的男人本是全力挥刀，刀又极锋利，一刀下来小腿准要齐成两截，但事实是他觉得自己的刀仿佛从一团黑雾里穿过，就像蓄力之后却在空无一物的地方随意一挥。
他在地上缓冲一下继而单膝跪地打量着自己的暗杀对象，那人果然毫发无伤，身体没有什么部位变成了切割整齐的肉块。
“卧槽，哥们你是怎么做到的？”他这下是真的震惊了，甚至连他面具上的眼睛部位—做成眼睛形状的两块儿白布片—都睁成了圆形。
说真的，他到底是怎么看得见人的？这个有些无聊的奇怪念头在Steve的脑袋里飘了一圈，然后消散了，他这次没有选择被动防守，而是将他的手杖放在不远处的地上，以手掌为圆心再次构建屏障。这次的盾有些不同，边缘仍是莹蓝色光芒，只有中间星星的部分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哇哦，看来我们的金发妞认真起来了”那人吹了个口哨，站起来将手中的双刀挽了个花。
两人再次拼斗在一起。
Tony再次从酒馆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他并非酗酒，只是不太想见Pepper小姐，因此在喝了点酒，打了会儿桌球（期间被人摸屁股一次），又小赌几把之后，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四点半。
天灰蒙蒙的，尚未大亮，微凉的空气让头昏脑胀的Tony清醒了一点，他看到萧索的街头仅有几个在路边缩作一团的乞丐，但此时天还尚早，他们也还未开张。
他走过去将身上仅剩的几张零钱给了出去，然后在乞丐们响亮的呼噜声中悄声离开，准备回家补个觉。
然而世事难料，在他经过某一个看起来就会发生什么肮脏黑暗的龌龊事的小巷时，他受到命运的指引往里瞄了一眼。
妈的。
趴在地上那个人看起来有一点眼熟。他想。
哦操。此时他已经像是什么脑残症患者一样下意识地走上前去把那人翻了过来。
哦操操操。这他妈不是他昨天见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大胸甜心么！！！哦天啊这胸的手感真的太好了！！！
他轻咳一声把自己的手从别人的胸上拔下来，有些纠结地看了看Steve即使昏过去却仍旧很帅的脸，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认命地召唤出自己的装甲，扛着死沉的“尸体”飞了起来。
“Steve？Steve醒醒，你还好么？”Steve听见有人在叫他，他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严重的眩晕感使得他眼前一片重影。
“哦天啊！Steve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Bucky...”Steve努力眨了眨眼，叫出了好友的名字，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可怕。
接着他就听见Bucky有些暴躁的咒骂:“你这个蠢货，你以为你是什么？！圣父么？！你他妈的是个吸血鬼！！别傻了Steve,喝那些该死的鸡血鸭血老鼠血根本于事无补，你虚弱的快死了，你需要喝人血！！”
Steve有些恍惚地眯着眼睛看天花板，这是这个月第二次昏厥了，即使他喝了足够多的禽畜鲜血仍然无济于事，他并不觉得饥饿，只是无可救药地日益虚弱，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喝人血的缘故。他想可能是这副羸弱的身体无法继续承受吸血鬼的强悍进化，以至于进化的步伐拐了个弯，不可阻挡地向死亡的方向走去。
“Bucky,我想喝点水。”他平静地冲友人笑笑，带了点安抚和无可奈何的意味:“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你不要反应过激。”
Bucy被他气的七窍生烟，但还是为他端来了一杯温水，他没什么好脸色地将水递给他，说道:“我前段时间听到一个消息，说Stark家的那个正在研究一种强化药水。”
“嗯？”Steve回想了一下，“他前几年不是说失败了？”
“我听说是他遇上了一个女炼金术师，名叫Maria,大概她的研究又给Stark带来了新思路。”Bucky看了看Steve，见他似乎陷入了思考中，又低声说道:“虽然他是猎人，但我觉得我们可以试一试。”
Steve沉默，半晌才低声回了一句：“让我再想想。”
Bucky担忧的看了一眼虚弱的好友，心中复杂难言。
Tony从他的工作间出来，去厨房端了杯咖啡，在回工作间的路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脚步一顿，拐去了客房。
他小心地推开门走到床边，安静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厚重的窗帘遮挡了所有晨光，屋内一片昏暗。床上的男人睡的有些不安稳，眉头紧皱似乎忧心重重，Tony下意识伸手轻抚他的眉间，回过神来又皱了皱眉。
在他愣怔的当口，男人睫毛微颤，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Tony有些心虚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有些尴尬地抿了口咖啡，轻声说：“你醒了。”
老天，他想，为什么在暗处这人的眼睛还能蓝的像海。
Steve在短暂的茫然之后准确无误地认出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小个子，他给了Tony一个过于明朗的、充满着惊喜的微笑，似乎完全没有刚刚还扑街过的自觉：“Tony，真高兴再次见到你！”
噢我竟然不知道我们已经是可以直呼前名的关系了，Tony翻了个白眼：“是啊，如果你不是像具尸体一样趴在妓院后面的小街上的话我猜我们的会面会令人更加开心，说真的，你是不是去嫖但是没钱所以被打了？”
“妓..妓院？”Steve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尴尬极了，Tony注意到红晕漫上了他的耳尖。
他轻咳一声，解释道：“我...事实上我在更早的时候就昏过去了。”
“呃...如果这是大人世界某种肮脏的玩法的话，原谅我不太想知道。”Tony抿了口咖啡，翘着嘴角半开玩笑地说。
“Tony！”Steve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神情严肃地继续解释：“昨晚我像往常一样外出散步，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家伙，他...看起来想杀我。”
“哦哦，大半夜的散步？”Tony阴阳怪气地哼哼：“我可记得某人自诩不怕日光啊，自尊心？啧，吸血鬼可真是古怪，怕光又没什么丢人的。”
Steve不知道有人能够在完全抓错重点之后还能将话题完美地带跑。
他小小的耸了下肩，随手将床边的窗帘利索地扯开。
日光蓦然穿过窗外葱茏的橡树，像细碎的金斑一样洒落在Tony蜜糖色的瞳孔里，他小小的怔忪了一下。
Steve将视线从窗外浓艳的翠绿中移开时，恰好撞入那人带着惊异和趣味的眼神里，那些微小的情绪像星星一般点缀在过分美丽的瞳孔中。
天使，Tony想，谁他妈能有蓝的像梦一样的眼睛。
而Steve，可怜的Steve什么都思考不了，有那么十几秒钟他甚至忘记了呼吸，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发出恼人的聒噪声音。
无数年后，在某个阳光恰好的清晨，Steve总会莫名的凑过去亲亲正在喝咖啡或是做实验的Tony的眸子，那吻就像遥远时间中的那束阳光，细碎而轻柔，像Steve有限的想象力所能构想出的所有美与爱。
“咳，就一个吸血鬼而言，你确实太容易脸红了。”Tony低头喝了口咖啡，有状似自然地转了个身背对着Steve。
“这该死的阳光也太刺眼了”Tony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
就一个吸血鬼猎人而言，他的脸红状况也不容乐观。
存稿放完了，最近期末复习，考完再更，同期末的小伙伴大家加油(*/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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